烈日灼心

双C的探戈

@Spade K. 这位的梗,居然被我搞出来了, @忘记名字 艾特我的两位朋友


很短,太难写了(


        数月前古费拉克让他的一头深棕色鬈发肆意生长,直至今日已足够将其堪堪挽成一个束于颈后的低发髻。他的长发光泽闪亮,梳理得一丝不苟,只有额前一缕俏皮的小卷波浪似的垂下。他在耳后别上三朵盛放的玫瑰,妆容精致,乌黑眼睫下的闪粉折射大厅水晶灯璀璨的光芒。血红的高叉长裙交岔绕过他的脖颈,缠上他的腰身,沿着双腿倾泻而下,独独略过手臂和肩胛,任凭暴露出的蜜色肌肤散发致命的热烈气息。古费拉克仅是微微侧身,小腿从容向后曲起,高跟鞋尖撩起裙摆,在空中翻飞出一瞬转眼即逝的蔷薇。他看见五米远处的公白飞西装笔挺,金边单片眼镜将他深邃的目光掩在身后,他戴上一双一尘不染的纯白手套,模样肃穆而疏离。


        高跟的昂扬清越与皮革的沉稳深重同时响彻大厅。一眼,只要一眼,一切就已心照不宣。直到公白飞托住古费拉克的手,直到古费拉克攀上公白飞的肩,足部自双脚空隙间滑进又勾上小腿,蕴含非凡意味的紧贴和上移,直到这时琴声姗姗来迟,而探戈早已开始。


        “这是属于秘密情人间的舞蹈。”某个格外静谧的夜晚,三杯酒下去后格朗泰尔压低声音感叹着说,咧开嘴沙哑地笑了,“由水手和他的姑娘跳——那女孩儿老是偏头看别处,她的新欢在边上呢!”大家于是兴致勃勃地七嘴八舌起来,让那个夜晚浸在缪尚的昏黄灯光里。在第一和第二小节略显漫长的终止间,古费拉克退到三角钢琴旁三两下蹬去高跟鞋,他的枷锁,他的桎梏,束缚他的锁链。古费拉克露出今夜的第一个微笑,指节轻轻敲了敲琴板,向金发琴师安灼拉示意。


        “嗨,别分心,注意点嘛。”他以一种亲昵而悠闲的语气说,“轮到我上场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 红裙似火一般裹挟着古费拉克席卷而来——他即是烈焰本身。热安曾好奇他是否拥有拉丁美洲血统,或者祖上不是来自热带,就是灵魂深处居住着一个疯狂的吉卜赛人。若他不是完完全全的法兰西民族,公白飞倒也认为这些是重要备选项。古费拉克的舞步糅合了惊天动地的力与美,疾速,利落,刀切般精准,燃烧般自由。裙袂飞扬,在音符汇聚成的光华间荡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层次。那身沉静冷淡的黑色西服恰恰应了公白飞的角色,随古费拉克沸腾他的血液,冲撞他的精神,岩浆浇灌冰山,烈日灼烧深渊,他自控制他的脚步,如中流砥柱引领奔涌的激情之河的方向。连贯而流畅的动作在焦灼的空气中只剩下虚无缥缈的幻影,紧跟着沉重的低音,时空无端流逝,他们将舞步准确地踩在所有迅疾的停顿上。只见红裙如云幻化成无数不定形的尘雾,解构一切存在的形体。极端的默契将公白飞和古费拉克融为一体,但又在音乐高低起伏跌宕不平的时刻,时隐时现,若即若离。他们身体贴合,心脏相撞,交杂着敌意和爱意,直视。“探戈和西班牙语对你来说都不是难事呀。”古费拉克的眼睛如此说道,撩拨与挑逗,高抬腿再踢下,腰身扭动又后折,犹豫的拥抱,决绝狠厉的拧身。那一缕卷发搭在古费拉克眼前,红唇微张,公白飞与他只留下一个吻的距离。探戈戛然而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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